孟宣闻言,却忍不住眉头微蹙。
“可这也不能确定,他物归原主的,就是我们在找的地图啊!”
“我倒觉昨陈老太爷所说之物,八成就是那张地图。”沈遇却道。
孟宣闻言选择相信沈遇,毕竟沈遇比他脑子好。
“就当你猜对了,当年陈老太爷真的把属于他的那三分之一的地图物归了原主。
但这所谓的物归原主是指的什么?总不可能是把东西烧给刘夫人吧!
要真烧了,我们也不用找了。”
想到要是地图当真被烧,孟宣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。
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,居然就这么没了!
这谁受得了!
“应该不是烧掉,最大的可能,是陈老太爷将那份地图和刘夫人的尸体埋在了一处。”
沈遇的话,让孟宣瞳孔一震。
“和尸体埋在一起?那这线索有没有也没差了。
现在唯三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的人都已经死了,我们上哪儿找尸体去。”
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沈遇暂时也没什么思路。
“可惜,连刘老板都不知道刘夫人被埋在了何处。
他们姐弟俩能为母报仇已属不易,更不用说还要追问刘夫人的遗体下落。”
孟宣颇为遗憾的说道。
“如今我们手上只有从朱家找到的三分之一的地图,李家那边我们虽去找过,却一无所获。
现在陈家这边已经有了一些眉目,但李家那边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照这样下去,我们何时才能将这三张地图集齐呀。”
沈遇听着孟宣的抱怨,只是皱眉看向远方,不知在想些什么……
……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太阳已然快要落下。
乌云川在酒楼打包了一份烧鸭,打算拿回家加菜,庆祝她找到了新工作。
还说她运气不好,瞧她这运气多好啊!
不过出来转转,就找着新工作了。
嘻嘻~
说来也是巧,她来这家酒楼买招牌烧鸭,没想到却遇到了有人闹事。
为了不影响到自己,她出手赶走了那帮闹事之人。
老板见她身手不错,问她可愿留在酒楼干活。
以后只需要她在有人闹事的时候出手,只要她愿意留下,老板愿给她二两银子一个月的月钱。
乌云川又讲价到了三两,那老板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下来。
这烧鸭,老板也大方的直接送她了。
待她回到家,将事情一说,乌家人果然都很高兴。
饭桌上,一家人欢声笑语,都在开心乌云川又找到了一份好工作。
可乌引章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。
他迟疑着开口,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小妹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“不管什么预感你都给我憋着,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”乌云川淡淡抬眸,眼神里透着警告。
乌引章果断闭嘴,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说下去,哪怕是亲兄妹,小妹的拳头也不会对自己客气。
算了,希望这次是他的预感错了。
但愿小妹这次的工作能做久一点,别又和前两次一样,上工第二天就闹出了人命。
现在他们家附近已经有关于小妹的传闻了,说她克主!
谁叫她连续两次都在找到工作后,雇主家里都发生了命案,也难怪邻居们在背后蛐蛐她。
好在小妹还不知道,否则以她的性子,非打上门去不可。
希望这回小妹一切顺利,能把这几天撑过去,千万别再发生案子了!
老天保佑!
翌日
乌云川早早去了四喜酒楼上工。
四喜酒楼的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,名叫王保田。
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王掌柜。
王掌柜人不错,做生意实诚,而且对手下的伙计也大方,从来不会随意克扣伙计们的月钱。
因此大家也都乐意跟着他干,对王掌柜都颇为忠心。
乌云川第一天上工,跑堂的小虎就和她说了王掌柜突然高薪雇佣她在酒楼坐镇的原因。
“看到那边没有?”小虎指向了对面为斜角的位置。
“那里有什么?”乌云川伸出了脖子看过去。
“那里上个月刚开了一家三元酒楼,那个三元酒楼的老板叫梅大志,为人缺德得不得了。
为了和我们四喜酒楼抢生意,故意找人来我们店里捣乱。
还派人来我们店里偷方子,想偷学我们店里的招牌烧鸭和招牌糖醋鱼。
昨天你遇到的那些人,就是他叫来捣乱的!”
乌云川听后点了点头,原来如此呀,难怪这王掌柜突然要花重金请她了。
原来是为了防对面三元酒楼派人捣乱啊。
乌云川和小虎聊了一会儿,大家伙就开始干活了。
乌云川没事做,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。
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,王掌柜也不管她。
只要她人还在这儿,没有跑出去偷懒就行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,酒楼外头来了一个卖鱼的老汉。
老汉拿着一些咸鱼过来卖。
因为老汉要价不高,王掌柜便向他买了一些,打算拿来做咸鱼包和咸鱼蒸肉饼。
中午饭点儿刚到,就有客人陆续上门。
其中有一家人,刚坐下便点了店里的招牌烧鸭,还点了一道咸鱼蒸肉饼。
王掌柜暗中打量着那一家人,悄悄走到乌云川旁边,提醒她注意着点。
“那家人有什么问题吗?”她不解的问王掌柜。
“当然有问题,你仔细瞧瞧,难道就没发现点什么?”王掌柜压低声音道。
乌云川这才细细瞧了瞧。
看了半天,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“你还没看出来?”王掌柜抚额。
乌云川老实摇头,“要不您还是直说吧,我们家就我这脑子最不好使,您考我脑子还不如考我的身手呢。”
王掌柜叹了口气,看出来了,这姑娘是真脑子不太行。
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释,“你瞧这一家三口穿得普普通通,衣服上还打着补丁,一看家里条件就很不好。
那一男一女一脸刻薄相,平日里肯定是斤斤计较的人。
他们家那七八岁的儿子倒是稍胖一些,但瞧着黑黑的,衣服也不干净,一看平日里就养的糙。
你看着这一家子,觉得他们像是舍得来酒楼消费的人吗?”
被王掌柜这么掰开揉碎了这么一通解释,这下乌云川终于懂了。
“听您这么一说,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哈。”
“我要是没猜错,这一家子肯定是收了对门三元酒楼的钱来闹事儿的。
你旁的事先不用管,就先盯着这一家子,看看他们究竟打算搞什么鬼。”
乌云川得了王掌柜的吩咐,当然是立马照办。
接下来啥也不干,就专心盯着这一家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