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天火教(1 / 1)

「没去就诊过的村民乃至动物发生了认知上的变化,去看过病的则是人格出现异常,但我俩什麽事都没有,我还是想不通这三者之间的关联。」季白歪着头看着我。

「说不定我们真的是天选之人。」我嘟囔着国师的台词,「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怎麽揭穿那个神医的鬼把戏。你觉得……假扮成病患,直接去探探虚实怎麽样?」

季白一针见血的否定:「天选之人不过是玩笑话,你当真有把握我们不会被所谓神医的洗脑影响?」

我正要回答,忽然脑中闪过「国师」和「洗脑」这两个词,背嵴瞬间一凉。

我想起了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诡异情况——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莫名其妙地拥有关于「苏宁」这个人的完整记忆,彷彿我从出生就存在于这个世界。当时我以为是穿越的神奇力量,但现在想来,那应该是国师的杰作,她用某种术法为我创造了完整的身份背景!

而如果国师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记忆操控,那他的「同行」邪术师,想必也擅长类似的技术。

「季白,」我压低声音,「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很可能与邪术师有关。」

「邪术师?」季白一愣,显然对这个词很陌生。

我连忙向他解释:「在你被陷害、我们小队被押入大牢时,国师曾经私下告诉我和小安、行舟,敌方潜伏了一个邪术师。国师说,邪术师是他的同行,那麽同样擅长操控人心和记忆的术法就不奇怪了。」

季白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:「如果真是邪术师,那确实不是我们两个普通人能对付的。」

「所以我们更不能贸然行动,」我下定决心,「我们得想办法联络国师。只有他才能对付邪术师。」

季白深思了一会儿,点头同意:「你说得对,但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得先确认这些异常现象到底与什麽有关。」

我们决定再次试探郑大婶。这次我们直接询问她最近有没有遇见什麽特别的人,或者参加过什麽活动。

郑大婶想了想,忽然眼睛一亮:「对了,最近村里来了一群很好的人,办了个互助会,我去参加过几次。」

「互助会?」我和季白对视一眼。

「是啊,叫什麽……天火教,」郑大婶回忆道,「他们说要帮助大家淨化心灵,过上更美好的生活。每次聚会都会有位德高望重的导师给我们讲道,真是受益匪浅呢。」

我感到一阵寒意。果然,这背后有一个组织,而且已经渗透到了村民的日常生活中。

「那位导师都教些什麽呢?」我试探性地问道。

郑大婶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:「讲师说,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蕴藏着巨大的力量,只要心存善念,专注于美好的事物,就能吸引到幸福和健康。还说只要我们虔诚地向众天业火大神祈祷,就能淨化心灵,获得内在的平静。」

季白眉头微皱,小心翼翼地问道:「那这个天火教,有没有要求你们……比如说捐钱什麽的?或者要你们分享一些私人的事情?」

郑大婶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,眼中的和善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机械的冷漠:「讲师不求任何回报,更不会窥探信徒的隐私。天火教是纯洁的,是为了拯救世人而存在的。」

她的语气变得异常僵硬,彷彿在背诵事先准备好的台词。

我和季白对视一眼,心中更加确定这个天火教绝对有问题。不是要敛财,就是要获取什麽重要资讯。

「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。」我对季白说道。

我们离开郑家,直接去找之前被医治好的那些病患家属。当我们提到天火教时,这些家属的反应果然如我们所料。

「是啊,神医说我家老头子能好,全是託了众天业火大神的福,」刘大婶说道,「神医还邀请我们去听讲,说能让我们更好地感谢神明的恩赐。」

「那你们去了吗?讲师都说些什麽?」季白继续追问。

但这次,刘大婶的态度比郑大婶更加谨慎,甚至有些警惕:「这个……讲师说的都是好话,教人向善的。其他的我也不太记得了。」

我们又问了几家,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。这些家属对天火教的聚会内容都守口如瓶,比郑大婶更不愿意透露任何细节。

回到郑家后,我和季白关上房门,开始讨论对策。

我压低声音说道,「现在可以确定,天火教就是邪术师的组织,」

季白点头:「我们必须想办法连络国师,但我们现在远在乡下,从何着手?」

我想起怀中那块温润的玉石,连忙掏出来:「我手上有国师给的灵识转玉,可以远距离联络她,不过……之前为了救你,已经用掉唯一的使用机会了。」

「无碍,」季白摸了摸下巴,「姑且试试。」

我按照国师当初教我的方法,轻声喊了三次「姒蘅、姒蘅、姒蘅」,但玉石只是微微发热,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。我试了好几次,结果都一样。

我苦笑道:「现在看来,是真的用不了啦。」

我们对着那块失去灵力的玉石捣鼓了半天,试遍了各种方法,但都毫无用处。

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,我忽然想到了什麽:「等等,芸香!」

「芸香?」季白不解。

「那时,芸香被诬陷在你的茶水里下药,我救了她一命,」我兴奋地说道,「如果让郑家夫妇写信,让芸香想办法求见国师,说不定有戏!」

季白思考了一会儿,点头道:「这个办法不错,但是……」

「但是什麽?」

「如果直接在信中写明天火教和邪术师的事,会不会太危险?」季白担心地说,「万一信件被人截获,或者芸香的行动被人注意到,不但暴露了我们,连芸香也会陷入危险。」

我恍然大悟:「你说得对,必须要委婉隐晦一些。」

季白眼中闪过一丝灵光:「不如这样,在信中写芸香的家乡最近闹鬼,需要国师亲自处理。然后把这块灵识转玉一起寄过去,国师看到玉石,自然会明白是我们在芸香的家乡遇到了麻烦。」

「妙啊!」我拍手赞道,「这样既不会暴露具体情况,又能让国师明白我们的处境。」

季白点头:「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郑大叔大婶商量这件事。」

但在去找郑家人之前,我们得先做点准备工作。我们在后山找到了一些有毒的野草,这在乡下并不难找,然后悄悄将毒草汁液滴在鸡食里。

不到一个时辰,鸡舍里传来阵阵哀鸣,几隻鸡接连倒地不起。

「出事了!出事了!」我故意大声惊叫,引来了郑大叔和郑大婶。

「怎麽了?」郑大叔匆匆跑来。

我和季白相视一眼,随即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。

「郑大叔,我们、我们刚才在村里撞鬼了!」我声音颤抖,浑身发抖地说道。

季白也配合着脸色惨白,结结巴巴地补充:「那个鬼……说要先杀鸡,接下来、接下来要杀全村的人!」

「什麽?!」郑大婶吓得面无血色。

我紧紧抓住郑大婶的袖子:「那鬼还说,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降伏它,那就是宫中的国师大人!」

「可是我们哪里认识国师啊?」郑大叔急得团团转。

季白像是突然想到什麽,眼睛一亮:「对了!听说芸香姑娘在宫中做事,说不定能帮忙求见国师!」

「可是……可是国师那样的大人物,芸香一个小宫女怎麽可能……」郑大婶六神无主。

我连忙从怀中掏出灵识转玉:「这块玉是我们家传的宝物,非常贵重。如果芸香姑娘能帮我们求见国师,我们愿意把这块玉献给国师,当作酬劳!」

那块玉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。

郑大叔看着院子里死去的鸡,再看看我们惊恐的表情,终于相信了:「既然事关全村人的性命,我们必须试试!」

「我现在就给芸香写信!」郑大婶急急忙忙跑进屋里。

不到半个时辰,一封紧急家书就写好了。信中详细描述了家乡「闹鬼」的情况,恳求芸香想办法求见国师,并特别提到了那块「贵重宝玉」作为报酬。

「我这就让村里最快的小伙子骑马送信,一定要儘快送到芸香手中!」郑大叔拍着胸脯保证。

看着信使骑马远去,我和季白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「等等,」我拉住正要回房的季白,「在等待国师回应的时候,我们总该做点什麽吧?」

季白疑惑地看着我:「你想做什麽?」

「我在想,既然对手是邪术师,而且当初你在被流放的路上,来杀你的是刺客而不是邪术师,」我分析道,「是不是说明邪术师没有能力直接杀死我们?既然如此,要不要先去医馆探探虚实?」

季白摇摇头:「苏宁,你缺乏在朝中的经验。不派邪术师亲自动手还有很多考量——比如不想暴露身份,或者想製造意外死亡的假象,又或者邪术师另有更重要的任务。这不代表他没有杀死我们的能力。」

我想了想,觉得他说得有道理:「那你觉得我们该怎麽办?」

季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「我倒是有一计,可以试探医馆的虚实。」

「什麽计策?」我好奇地问。

「简单粗暴的,」季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「报官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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