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明婳笑着与他跌到床上:“月儿,真想永远与你在一处。”
许承欢道:“我会好好修炼的,争取寿数长些,好多陪伴妻主。”
帝明婳觉得自己常年苦心修炼有了用处,道:“我法力还算深厚,你多与我又又修,法力会增长飞快。”
许承欢哪里不知这么做的好处,他被废去法力,以为这辈子法力也就这样了,谁知这几日他日日承欢,修为大有进益,特别是昨晚……只怕再多受宠几日,他被废去的法力就都要回来了。
许承欢这么想着,又温柔地吻了吻帝明婳:“妻主,我该怎么报答你呢?”
帝明婳歪头笑道:“哦?月儿还要报答我?你将身体养好,便是最大的报答了。”
许承欢听了这话,轻柔地啄着帝明婳的脸:“好,月儿一定好好吃饭,养好了身子,伺候妻主一辈子。”
帝明婳刚要说什么,就听到外头的侍女道:“公主,谢侍君来了,还带了汤羹,要请进来吗?”
帝明婳从床上坐起,理了理衣衫与头发: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谢温言进了屋子,低头恭敬地跪下行礼:“小侍参加公主,恭祝公主凤体康泰。”
帝明婳道:“温言起来吧。”
近半个月未见谢温言,他倒是瘦了些。但他前几日惹她不高兴了,她不想主动问候。
谢温言温和道:“公主,小侍准备了些灵鸡汤,想为您补补身子,小侍方才尝过了,鲜嫩无比。”
帝明婳道:“你有心了,放下汤,出去吧。”
谢温言听了这话,眼眶都红了,鼓起勇气抬头道:“公主,小侍半月未见您,想多看看您。”
他虽是抬头看着帝明婳,余光却看见了让他揪心的一幕,那个小奴卧在公主的床上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漏出些肩膀,连带着脖子上全是红痕,不用想也知道承欢地有多激烈。
怪不得……今早还要告假。
他原想自欺欺人,骗自己或许是许承欢受伤了所以告假,可如今,再骗不得自己了。
帝明婳瞧着谢温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委屈极了,他又哽咽着:“小侍告退。”
行了礼便打算走。
“温言哥哥,”许承欢叫住他,“何必与公主赌气呢?”
谢温言脚步顿住,不知他这般解围到底是何用意,却听到公主清朗的声音:“温言,本宫渴了,你来喂本宫喝汤吧。”
谢温言的泪一滴一滴掉下来,他转过头,用那泪目看着帝明婳,又乖乖地将眼泪擦去,把汤捧出来,一勺一勺喂给帝明婳。
帝明婳喝了一碗,又喝了两口茶水,谢温言用帕子替她擦了嘴,帝明婳真心赞道:“还不错。”
谢温言道:“公主喜欢就好。”
帝明婳道:“本宫过两日要回神都,你们在百花族有许多亲朋,要告辞的近两日都去告辞吧。”
谢温言惊讶道:“这么快?”
帝明婳道:“事务紧急,皇兄已下了书信催本宫了。”
帝明婳站起来,又道:“本宫回去后,要先出一趟远门,你们在府中好生待着,听长史的安排,有了什么事需互相照顾。”
说完,看向谢温言。
只见谢温言乖顺地说了一声:“是。”
帝明婳点点头,又道:“本宫看许承欢的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,这两日再去你那,等回了府,就不必了。”
谢温言道:“是。”
帝明婳心想还能到书房修炼一会儿,起身就要走,谢温言跟上去:“公主……”
帝明婳顿住脚步转过头:“还有什么事?”
谢温言温软道:“公主,还请保重身体。回了府,必有许多事要做,公主别累着自己了。”
帝明婳温和地说:“不会,放心吧。”
谢温言又走上前去帮她整了整衣襟,不过一瞬,又退了回去。
帝明婳看了他一眼,只见退回去的他手指轻轻摩擦着,有些紧张。
这是常事,哪个侍君惹她不高兴了不紧张呢,当日不紧张,如今倒紧张了。
帝明婳去了书房。
她打算进戒指空间修炼,增进修为。
她一直修炼到外头都是第二日早晨了。
帝明婳活动了一下筋骨,出了空间。
她今日要去向林瑾告辞,多谢她的款待。
她去了百花王宫。
林瑾见到她,被她免了礼。
帝明婳开门见山:“本宫不日就要回去,特来感谢百花王盛情款待。”
林瑾愣了一下:“公主能光临寒舍,实在是百花族幸事。公主何不多住几日?”
帝明婳道:“有事须得处理,本宫不得不回去。”
林瑾道:“公主为朝中事务操劳,小王虽没有什么长处,却也愿尽绵薄之力。小王有一护身法器,愿赠予公主。”
说着,变出一支精美的发簪。
***
隔日,帝明婳与谢温言坐上了回神都的车驾,许承欢等小奴坐在后头的车驾。
不似来时那样欢快愉悦,帝明婳坐在车上闭目养神,没有说话。
谢温言从上车开始就偷偷看她,她当作没有发现。
谢温言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公主,小侍前些日子惹您不高兴了。”
帝明婳睁开清亮的眼睛:“是,也不是。”
谢温言看着帝明婳,突然委屈起来:“公主,小侍是不想看到您与许承欢日日在一处,才叫他白日里学规矩。若是公主实在喜欢他,不如叫他来陪伴,小侍愿去后头,权当作一个小奴!”
帝明婳道:“这是什么话?”
谢温言忍着泪,撇过头去不看她。
帝明婳强硬地将他揽过来,抱到怀里:“又哭了?分明是你惹了本宫不高兴,如今自己竟又哭了?”
谢温言无声落着泪,俊脸经过半个月的伤心早憔悴了不少,却因五官生地好,看着十分可怜。
帝明婳用帕子拭去他的泪,谁知他的眼泪越流越凶。
谢温言偏开头,哭道:“公主还是不要这样了,给了小侍希望,又将小侍的心摔到地上。”
帝明婳无奈道:“本宫何时这样做过?”
谢温言道:“自小侍进府,除去公主去外头办事的时候,公主何曾半个月未召过小侍?公主可知小侍这半个月都是怎么过的?小侍心都碎了。”
帝明婳在心中叹了口气:“罢了,本宫如今不是在你身边?好温言,不哭了。”
帝明婳不禁想,分明是他先惹了自己生气,如今倒要她来哄。偏偏他生地一副好皮囊,又这样可怜又委屈地看着她,勾地她心里无端冒出一股火来。
帝明婳吻上了他的嘴角,看着他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“唔……公主……不……不行……”他眼里还沁着泪,好不可怜,欲拒还迎。
帝明婳是个木头脑袋,见他轻推了推自己,又是在还生气的时候,倒以为他真的不愿自己靠近。
帝明婳忽地直起身来:“是本宫唐突了,你既不愿,本宫也不勉强。”
谢温言见方才还在他唇上作乱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,他想,若不是如今在车里,她只怕早走了,不会再与自己待在一处。
他好像……真的要失宠了。
他猛然想起这半个月近乎失眠的夜晚,每夜想着公主才能睡着。梦遗的那几日,醒来发现身旁没有公主,一切都是他的幻想,更是心痛到窒息。
不,不行!没有公主,他往后该怎么过呢?
他心一横,顾不上矜持,胳膊环上她雪白的脖子:“前几日是小侍错了,公主原谅小侍吧,小侍再也不胡闹了。”
说着直接献上自己的香唇,亲够了,他就把手拿下来,不安分地四处点火。
帝明婳道:“你……”
谢温言怕她说出些让他伤心的话,吻上帝明婳的嘴,叫她说不得。
他想起昨日与爹爹告别时爹爹特意塞给他的小册子,昨晚他仔细研读过了。
公主,让小侍好好服侍您吧。
往日里清冷矜贵的公子似一只极尽魅惑的男狐,使出浑身解术勾着帝明婳。
嘴上也不停:“公主可知小侍每天夜里想的都是公主……小侍根本睡不着……”
帝明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哪里抵得住这般。
谢温言几乎化成了一滩水儿,眼尾早红了,声音发颤。
***
欢愉过后,谢温言软着腿跪在座椅上为帝明婳清理身体,穿好衣裳,戴好冠。
见帝明婳不发一言,谢温言主动问:“公主觉得小侍伺候得好吗?”
他一问出口,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。这……这哪是一个大家公子问的?
帝明婳没有违心:“很好。”
谢温言羞红了脸,却情不自禁又在她颈脖处吻了一下。
刚刚的欢愉明显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,帝明婳的气也消了。
谢温言又问着:“那公主还喜欢温言吗?”
帝明婳认真道:“本宫一直喜欢温言,前几日不过心里有气罢了。本宫若是不喜欢你,你让许承欢去学规矩那日,本宫便可公然下你的面子,执意把他留下。本来,你略哄一哄也就罢了。谁知你又与本宫怄气,本宫能不生气吗?”
谢温言咬了下唇,说不高兴,那是假的。公主一直喜欢他,光这一点,就足以让他高兴地呆住了。但……
“是小侍任性了,一回到百花族,倒觉得自己还是在室子,肆无忌惮起来。小侍以后一定尽心服侍公主,将功赎罪。”
“哦?”帝明婳挑眉笑道,“本宫以为,温言刚刚已算赎罪了,既然温言这样说,那本宫也连带着以后的尽心服侍都接受了。可不许食言。”
谢温言羞笑道:“是。”
***
“皇上,公主回来了!”福公公笑着禀报。
帝璟玄笑道:“快叫她进来!”
帝明婳进来行礼:“参加皇兄,皇兄万福金安。”
帝璟玄直接走下来,扶起帝明婳:“叫我好好看看,有没有养得好些。”
帝明婳笑道:“好些了,不理正事,我心中舒畅,自然会好些。”
帝璟玄见帝明婳没有瘦,就知道她这些日子还算滋润,放下心来。
帝璟玄怒道:“帝明婳,你好大的胆子!胆敢不经朕的同意,私自放出军奴!还将流放犯人拦截!你这是先斩后奏!”
帝明婳垂头跪下:“皇兄息怒。”
帝璟玄道:“哼,你还知道我是皇兄!那些正经人家的儿郎不够你宠的吗!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奴是什么姿色,竟将你迷得这样荒唐!”
帝明婳暗道不好,恐帝璟玄为难许承欢,哪里敢答应,只做缓兵之计:“皇兄,臣妹不日就要去姬山族加固封印,不如等臣妹回来后,再将他带来面见皇兄。”
帝璟玄冷哼一声:“你倒是护着他!一个小奴,见不见也无所谓,到时候再说吧。还不快去见母妃与皇姐,她们想你想得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