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自己的酒量真是一无所知,那几杯白酒下肚,我没钻桌子底下去已经算我走运了。
我的脑子里懵懵懂懂,情绪也不受自己控制。我盯着越州,只过了几秒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“你不想跟我结婚是不是?”
越州还没来得及解释,他爸的筷子就丢过来砸到他脑袋上,“小兔崽子,胡说八道!”
“爸!你干什么啊?!”
越州一只手捂着自己被砸疼的脑袋,一边捂我的嘴。
我酒后属狗,张嘴给了他一口,他吃痛闷哼,我哭得更大声了,“你还说让我傍你这个大款,都是骗人的!”
越州又好气又好笑,看看我,又看看他父母,无奈道:“这下喝多了,你们谁来哄?”
七大姑八大姨都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状。
越州环视了一周,确定没人给他帮忙,只好头疼的一把将我抱起。我两腿乱蹬着要下来,两只手抓住他的耳朵,又拉又拽,不依不饶。
事实证明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。比如此刻,尽管我比过年的猪还难按,依然被越州抱着上了二楼,并且丢在了卧室的床上。
越州拖了把椅子坐到床前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。我情绪转化得很快,前一秒还沉浸在越州不肯结婚的愤怒里,下一秒就被柔软的大床吸引了注意力。
我发誓我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。
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灯,目光右移再右移,越州微笑的脸就闯进我的视野里。
大概是把我从楼下抱上来属实有些累了,见我不闹了,他起身躺到了我的身边。
他优越的面部五官近距离的呈现在我的面前,我很难控制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跳。
“你干嘛?”
我推了他一把,没推动,反而被他箍进了怀里,他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脑门,我能感觉到他新鲜的胡茬。
我的身体僵硬,心跳和呼吸被兴奋得不成样子。
见我没反应,越州自己拖过我的手,让我的手环住他的腰,“抱好。”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手还不忘趁机摸了把他后腰的肌肉。
越州在我头顶轻笑:“不老实。”
“谁不老实了?”我抬头狡辩,“你尽一下男朋友的义务怎么了?”
我对上越州那看双狗都深情眼,还没来得及欣赏,他轻柔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。他的唇很软,唇齿间还有酒味儿,我呆滞又被动的接受着,思维中断,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他像是要勒死我似的紧紧抱了我好一会儿,最后暗哑着声音问我:“你真的想跟我结婚么?”
我看着他的脸,想到这些年的孤独,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:“真的。”
越州将头埋在我的颈窝,长长的舒了口气,呼吸撞在我的脖子上,又热又痒。
“你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么?”我忽然想起他在饭桌上的样子,一把把他的脑袋推开,怒气冲冲的看着他。
他哑然失笑,反问道:“我几时说不想跟你结婚了?”
我皱眉瞪着他,“吃饭的时候,我说要结婚,你呢?你居然跟他们说我在说醉话,你这不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吗?”
我蹬开他,气鼓鼓的一扭身,把后背留给他。
下一秒,越州的怀抱就包裹住了我,“我是怕你酒醒了会后悔。”
“后悔?”扭过头看他,“我为什么要后悔?我那么喜欢你……”
我对上越州含情脉脉的眼睛,怒气值瞬间降了一半。我翻了个身,和他面对面。
“你傻啊?你条顺盘靓还有钱,我怎么会后悔?”
越州摩挲着我的脸,没皮没脸的继续追问:“那你要是遇到比我更好看的怎么办?”
“比你更好看的没你有钱。”
“那要是比我更有钱呢?”
“比你更有钱的没你好看。”
“那要是比我好看又比我有钱呢?”
“……”
我真想给他一拐。
“没有这样的人。”
“万一呢?”
我现在终于理解男人哄女人时的崩溃了。现在角色互换,哪怕是越州这样手握大公司,在商场上纵横四海的男人也会在恋爱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。
“说啊,万一呢?”
越州一脸期待的看着我,我只恨刚才在楼下没有再多喝几杯,喝得烂醉如泥就不用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了。
可是事到如今,我只能耐着性子哄他,“没有万一,我只有你,只爱你。”
他抿嘴一笑,表面上稳如老狗,其实我知道他心里爽得不行。
呵!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