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屁股上传来的钝痛,她立马站起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李景卿。
满是脏污的小脸上一脸的嫌恶:“废物,不要拖累我!”
李景卿先是坐了起来,浅色的眼眸微微一眯,不动声色的先是扫视过了这躺了一地之人。
这是哪里?还有这是怎么回事?
李景卿的识海飞速的运转着,分析着眼前的一切。
结合刚刚的她的动作了,和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。
她似乎在拖他?
还有他们怎么会被传送到这里来?
他们身上所沾染的鲜红汁液,又带着奇异的花香。
他们这是被传送到了,金丹期中期境界的秘境中来了。
而他的视线落地上躺着的人身上,目光闪了闪。
难道是她将这些人,从妖冥花的山洞中拖出来的?
呵......
她姜岁安竟然会救人?
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!
他宁愿相信是妖冥花克服了它的本能,不再吞噬活人的鲜血,也不会相信姜岁安会救人!
还有就是他不止是背上火辣辣的疼,就连脸颊也是胀痛不已。
难说他现在陷入妖冥花的幻境中,还发生了其他的的事情。
姜岁安对上李景卿的越发的红肿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的心虚。
她怎么感觉这李景卿的脸越发的肿了呢?
她记得她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呀,怎么会呢?
算了,现在想那么多也是没用的。
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安的离开这个秘境,她对这秘境中的机缘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因为她记得这秘境中的机缘,最后好像是被女主得了。
她要先做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,如果自己想要机缘的话,不迟早会撞上女主?
这再好的机缘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,似乎也变得不重要了。
毕竟这小命没了,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你这废物,就留在这妖冥花吞噬掉吧。”
姜岁安一脸的晦气的瞥了一眼李景卿,似乎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。
但其实她心中的想的是,虽然现在李景卿手上的灵脉断了,握不住手中的剑了。
但他可是气运之子,可不是她这恶毒炮灰所能比拟的。
所以与其担忧李景卿,在秘境中会不会遭遇危险,她还是先担忧一下自己吧。
说罢转身就往前面走去。
突然,她似想到了什么似得顿住了脚步,还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。
认命地催动灵力打开了悬挂在腰间的。
从里面掏出一大堆防身的法器,和一堆的灵药扔在李景卿的面前。
头也没回:“毕竟你是我姜岁安的人,这般寒酸被其他仙门看见了,丢的可是我的脸,呐......赏赐给你的......”
而李景卿则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,垂下眼眸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法器和丹药。
姜岁安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......
浅色闪烁过几丝复杂的神色,最后又归于平静。
她怎样的变化和改变,也不能改变她就是让他剑心破碎之人。
抬眸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,浅色眼眸中闪过暗色。
他想起了沈千秋同他说的话,要他必须跟在她的身边,护她的安全,不得让她的性命在秘境受到危险。
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对沈千秋所说的话,秉持着怀疑。
他其实也想过,若是姜岁安殒命在秘境之中。。
对他和沈千秋,还有被姜岁安强行结下炉鼎契约其他人来说,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解脱?
但那个男人脸上挂着温柔无比的笑意,但口中的吐出的胁迫之意,却人不寒而栗。
那个瞬间,他看清的了那个男人,掩盖在温柔笑意之下的阴暗。
他的心中的嗤笑一声,某种角度上来说,这沈千秋和姜岁安算是绝配了。
在秘境中要护下的她的安危不说,还有在合适的时候取下她身上的一点鲜血。
再通过传送的阵法,将取下的鲜血交给沈千秋。
至于合适的时机,便是沈千秋交给他一件模样古朴泛着青铜色的古镜。
沈千秋之说,待铜镜发出悠悠的光亮的时候,便是他动手取血之时。
虽然他不明白,沈千秋为何要他在秘境中,取下姜岁安的血。
也不知道,沈千秋要姜岁安的身上的血有什么作用。
但不管沈千秋在背后谋划着什么,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,他也不感兴趣。
他唯一在意的是,沈千秋口中所说的灵脉重塑之法。
虽然那男人心计深不可测,但也不屑拿这样的事来诓骗于他。
想到此,他立马站起身来,朝着姜岁安消失的方向追了去。
至于姜岁安的刚刚留在地上的东西,他只是扫了一眼,根本碰都没有碰一下。
姜岁安的东西,大概又是从别人手中夺来的,他冷哼一声,便没有一丝的留恋的走了。
要是姜岁安知道她牙都咬紧了,含着泪拿出来的东西。
被李景卿这样看不看一眼的,直接丢在地上了,她会气的吐血的......
而现在的她正朝着法器的指引的反方向前进着,只见她的前方有一株小小的莲花。
亮着莹莹的光亮,漂浮在半空之中,正朝着灵力充裕的方向飘去。
但被一阵金色灵力所包裹,不受控制的生生调转了方向。
不管它如何奋力朝着那方向漂去,都挣脱不开束缚在它身上的灵力。
姜岁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,她甚至在这法器上看见了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不过这法器越发的气急败坏,她就越高兴。
因为一路上她猫猫祟祟的隐藏在暗处,看见了不少的进入秘境之人,朝着这小莲花指引的方向而去。
那也从侧面印证她的猜想是对的,这逆天的机缘或者什么宝贝之类的,一定是会在灵力充裕的地方。
反之这灵力越发稀薄的地方,只能越发的安全。
只要窝在安全的地方待到秘境开放之日,她就立刻驱动传送符就可出了秘境,从此海阔任鱼游,天高任鸟飞了。
这脑袋撇在裤腰上,随时要绷着神经演恶毒炮灰的日子。
谁要过谁过,反正她是过了一点!
她都想跳起来,好好的夸奖一下自己。
她真个天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