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天！原来苏锦大人说的奖励是这个！”
一大早，四人顶着黑眼圈，走路颤颤悠悠，“守了一夜，终于能安心睡觉了。”
……
沧澜宗。
苏锦为了获取更多灵石，按照系统提示来到这里。
这宗的山门，比她想象中要气派得多。
突出的山峰显得尤为显眼。
白玉为阶，云雾缭绕，仙鹤在山峦间盘旋，空气中都弥漫着高贵的气息。
苏锦踏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，心里想建造这么大的地方，一年得多少灵石？
要是能承包这里的项目，她的停车费是不是就不用愁了？
然而，她刚踏入主殿，就感觉气氛不对。
大殿庄严肃穆，两排穿着统一宗袍，表情严肃的老头，像门神分列左右。
主位上坐着一个白发的仙风道骨老者，想必就是沧澜宗主了。
“苏锦，你可知罪！”
主位上的宗主还没开口，旁边一个山羊胡长老就先发难，他手指向苏锦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这阵仗，似乎要把她剥皮抽筋！
倒像是她被拉来问话的。
“妖女！你窃取我宗大量灵石可知罪！”
前些阵子，她和叶辰带领的正道联盟火拼，完成系统获取的灵石被某些小人看到，被误以为……！
苏锦一秒钟就听懂了。
她倒没因此震惊，反而一脸轻松。
苏锦面对质问，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，系统给的灵石，怎么就成他沧澜宗的了？
还是打算说要明抢了？
“妖女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！”
山羊胡长老见她不语，只当她是心虚，声音愈发洪亮，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苏锦脸上了。
她很是无语，都没给机会开口，嫌弃地侧了侧头，这才慢悠悠抬起眼皮。
她没看长老，目光越过他，直接落宗主身上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。
“这位……宗主，我想请问一下，你们执法流程是怎样的？指控这件事总得有证据吧？比如说，人证？物证？监控录像……哦，你们这里叫留影石，对吧？”
一连串现代企业专业术语，从她嘴里说出来，让整个庄严肃穆的大殿，瞬间陷入怪异的安静。
什么法务？什么监控？
她在说什么，怎么感觉有点听不懂？
俺也一样！
在场的长老们面面相觑，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。
宗主眉头微蹙，显然没料到只会用媚术迷惑人心的妖女，开口竟是这般条理清晰，甚至……有些离经叛道。
“放肆！”山羊胡长老最先反应过来，气得胡子都在抖。
“你这妖女，休要胡言乱语！我宗宝库失窃，众弟子都曾见你在宝库附近鬼鬼祟祟，这便是人证！”
“哦？”
苏锦挑了挑眉，“鬼鬼祟祟？请问是弯腰还是踮着脚走？而且，距离是十米还是百米？这些人都签字画押了吗？”
她这番话，说得不快不慢，长老内心隐隐不好意思。
山羊胡长老被她问得一噎，一张老脸涨得红温，憋了半天，才吼出一句：“强词夺理！”
苏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果然，跟这种人讲道理，就是浪费口舌。
她目光在大殿里扫了一圈，很快，就锁定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站在众弟子前列的年轻男子，一身白衣，气质脱俗，容貌俊朗。
他复杂的眼神里有鄙夷，有不屑，还有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烦躁和疏离。
【叮！检测到关键人物，正在为您调取资料……】
久违的系统音在脑海中响起，苏锦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外挂了。
【目标人物：凌阳。】
【身份：沧澜宗宗主亲传弟子，正道第一美男，原主痴恋对象，著名“舔狗”生涯的主要PUA者。】
【当前好感度：-50（评价：一个甩不掉的麻烦精）。】
【备注：原主曾为其一掷千金，送出的天材地宝不计其数，堪称“行走的ATM机”。】
苏锦看着那备注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。
好家伙，原来症结在这里。
她就说嘛，原主一个合欢宗宗主，背景通天，要什么没有，犯得着去偷沧澜宗这点东西？
感情不是偷，是送啊！
还是单方面送给这个白眼狼的！
“妖女，你东张西望什么！莫非是想找同伙？”
山羊胡长老见她不理自己，反而去看凌阳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苏锦收回目光，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，在此刻的大殿中，却显得几分嘲弄和冰冷。
“长老，您先别急着给我定罪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。
“在讨论失窃之前，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请凌阳大弟子，把他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，先列个清单，算算总价？”
此话一出，满座皆惊！
所有人的目光，全都整齐地看向凌阳。
他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俊脸，在这一刻，终于出现了一丝扭曲。
他的瞳孔猛地收缩，下意识握紧拳头。
“苏锦，你休要血口喷人！”他厉声道，语气里隐藏一丝慌张。
“我血口喷人？”
苏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，“凌阳，敢当着同门的面发誓，说你从未收到过我送的任何东西吗？”
她往前挪了几步。
“三个月前，东海之滨，我为你寻来定颜珠，你是不是收了？”
“两个月前，万兽山脉，我为你猎得千年火狐的内丹，助你突破瓶颈，你是不是用了？”
“一个月前，仙术拍卖会上，我花三十万上品灵石，为你拍下上古剑谱《无妄剑诀》，你是不是练了？”
苏锦每说一句，凌阳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她说的这些，全都是事实！
可这些事，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！
他一直以为，这个妖女不会说出来，毕竟是她独自付出，这辈子都没打算与之在一起。
这是凌阳与她的秘密，现在他怎么也想不到，苏锦竟然会当着全宗门，把这些事全抖出来！
这跟当众扒光他的衣服，有什么区别！
“我……”凌阳嘴唇颤抖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大殿里，气氛从一开始的声讨，变成了诡异的八卦现场。
长老们面面相觑，弟子们则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原来凌阳师兄跟这个妖女……关系这么不一般？”
“什么定颜珠，火狐内丹……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！”
“天哪，凌阳师兄竟然用妖女的东西修炼……”
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，扎得凌阳体无完肤。
曾经那些废物弟子，被他踩在脚底下，此刻也都站在他脸上踩。
苏锦看着他摇摇欲坠备受打击的模样，心里没有半分同情。
对一个把原主当ATM机，用完就扔，甚至反过来倒打一耙的渣男，有什么好同情的？
她清了清嗓子，对着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宗主，露出令人难懂地微笑。
“宗主，现在事实很清楚了，根本不存在什么窃取，那是我司……咳，我宗对贵宗弟子的事情！”
苏锦如若说成千上万的灵石，全是系统给的，这些古代人哪懂这些，岂不是招人笑话！
“不过嘛……”她话锋一转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凌阳辜负我一片好心，所以请求归还一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