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姐姐,我是虞箫(1 / 1)

谈星文摊摊手,有些无奈:“没有。五楼损毁太严重,除了能辨认几个病房号,其他有用的线索几乎都成灰了。”

舒凌凌跟着点点头,“谈哥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
虞筝目光转向沉默的曲朗:“四楼呢?”

曲朗似乎刚从某种思绪中回神,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烦躁:“呵,有一群横行霸道的护士算吗?”

舒凌凌茫然的眨眨眼,“啊?”

曲朗冷哼一声,“问那几个护士话,她们的语气好像我欠他们钱似的,态度极差,也不知道怎么入的职。几个人凑在一起不是在抱怨病人就是嚼同事舌根。”

曲朗抱怨完,脸色好了几分,“不过还是有点线索,她们一直在讨论一个实习护士,具体是谁不太清楚。总之话里话外是嫌她太善良、爱管闲事、把病人惯坏了等等。”

“太善良也是错吗?”舒凌凌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
谈星文沉吟一声摸着下巴:“这能看出什么?”

曲朗鄙视了他一眼,“副本每一个NPC都是有安排的,看起来没用的消息,实际上能凑出整个故事。”

谈星文哂笑一声,没再说话。

安全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,窗外,最后一丝天光彻底被黑暗吞没,夜晚特有的死寂开始蔓延,隐约间能听到某种低沉的怒吼声——怪物们开始行动了。

虞筝率先打破平静:“今天的线索还不足,明天再继续调查吧。”

她抬眸看向窗外的夜色,“夜晚到了,安全起见,我们轮流守夜,我守第一班。”

曲朗没说话,顺着墙角坐下,合上双眼,但他紧绷的脊背能发现他并未放松警惕。

谈星文拍了拍舒凌凌的肩膀示意她去床上休息,自己则坐在虞筝对面,“我守第二班,你等会喊我。”

虞筝点头,目光依旧望向窗外的黑暗。

夜色如墨,周遭只能听见队友或轻或重的呼吸声。

虞筝靠着墙,双臂抱胸,食指无意识的轻叩着。

突然,指尖的敲击戛然而止。

她的听觉在黑暗中无限放大,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,如同云雾般飘进她的耳中。

“……姐姐。”

虞筝的瞳孔骤缩,手掌猛地攥紧,心跳停跳了一瞬。

那声音似乎来自门外深处,又似在耳边呢喃。

虞筝屏住呼吸,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在听觉上,她默默拾起地上的手术刀,神经紧绷。

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,冷汗无声浸湿了虞筝的衣服,带来一阵寒意。

过了十几秒,声音再次传来,这次清晰无比,虞筝听得真切。

“姐姐。”

甜甜的音色,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
虞筝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,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大脑,让她头发发麻。

那声音…是……

虞筝不敢想,或者是不愿想。

因为那声音居然和她妹妹虞箫一模一样。

虞筝呼吸有些急促起来,她摸索着站起身,透过观察窗看向走廊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幻听吗?

“姐姐……”

呼唤声再次响起,仿佛近在咫尺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。

虞筝将手术刀横在身前,心跳如鼓。

“谁?!”她厉声低喝,声音瞬间打破黑暗的死寂。

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谈星文和本就警惕的曲朗。

“怎么了?!”谈星文瞬间清醒,立马从地板上站起来,紧张地扫视房间。

曲朗倏地睁开眼,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门口,又立刻看向虞筝,“怎么回事?”

舒凌凌被惊醒,立马缩起身,惊恐地用被子捂住身体,只露出一双害怕的眼睛。

安全屋内,气氛瞬间降至冰点,危险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。

虞筝微眯双眼,仔细聆听声音,然而过了许久,那道声音都没有再响起。

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,谁都不敢大声喘气,打破这诡异的氛围。

“你们……有听到什么声音吗?”

虞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喘息,她的胸膛剧烈起伏,目光死死盯着外面走廊。

周遭再次安静下来,良久后,谈星文声音凝重道:“什么都没有听到。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房间灯打开,刺目的光芒让虞筝下意识闭上眼睛,适应好灯光后,众人这才发现虞筝的异样。

灯光下,她的刘海被冷汗浸透,几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,穿的无袖高领紧身针织衣看不出她背上的汗迹。

虽然她极力恢复冷静,但眼眸深处残留的情绪尚未消失,整个人如同惊鸟一般,横在胸前的手术刀在灯光下反射出缕缕寒光。

谈星文有些傻眼,“咋、咋了?你没事吧?”

虞筝垂下胳膊,重重呼出一口气,摇摇头,“没事了。”

她闭上眼,几秒钟后再次睁开,眼神已然恢复成白日平静无波的模样。

“你听到了什么?”曲朗的声音冰冷,带有一丝审讯意味,他眼神锐利,将虞筝脸上细微表情都捕捉在眼底。

“……我也什么都没听到。”舒凌凌小声说道,被子仍裹在身上不敢拿下来。

虞筝没有理会曲朗的问题,收好刀盘腿坐在地上,一只手撑着脑袋,声音沉闷:“谈星文,你守夜吧。”

谈星文连连点头,有些好奇地看向她,“所以……你听到什么了?”
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
“可能是高度紧张下的幻听。”虞筝给出了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解释,那声音实在是太真实,不像假的。

曲朗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,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探究,但他并未戳破,只是抱着手臂,靠墙坐下后余光始终打量着虞筝。

灯光熄灭,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
无形的猜疑和紧张如同实质的丝线,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
虞筝揉了揉眉心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幻听。

妹妹虞箫一直是她心里的结,从小到大都是。

她记得小时候爸妈还在的时候,虞箫总爱和她打闹,抱着各种各样的玩具缠着自己,不陪她玩她就会瘪起嘴巴,然后气呼呼地跑到阳台,对妈妈种的花草抱怨。

别看那时她才六岁,但那张小嘴可能嘀咕,能对着植物聊上一个小时,等她自言自语说完,早就忘记自己还在生气了。

一般这个时候,虞筝就会拿上她最喜欢的小兔子玩偶,去找她玩过家家的游戏,她便会乐呵呵地抱着兔子玩偶和她,开心的说:“我最喜欢姐姐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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