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消失殆尽(1 / 1)

“小姐说的是。”花娘相信展昭月一定自有打算。

“你这几日便不要过来了,替我盯着父亲和柳氏。”

柳氏之前塞到他们院子里的两人已然被赶出了府,如今西院全是展昭月自己的人。

但这些奴仆与他相处时日太少,难免收了好处,背叛她。

小心谨慎些总没错。

“我有些乏了,你去父亲边上伺候着吧,免得他起疑。”

展昭月赶早起来确实有些乏了。

花娘应声退下。

“常喜去哪儿了?”展昭月眯着眼问道。

茯苓手脚麻利的替展昭月拆解着头上的发簪,想了一下,记起来常喜姐姐走之前说她要去夫人院里,于是答道:“回小姐,夫人今晨咳了血晕了过去,常喜姐姐被姑母叫走了。”

“咳血?不是说近日身子大好,怎会咳血?”

展昭月听着心脏突然急速跳起来,觉得十分不安,好端端的,怎么会咳血呢?

“这么大的事怎么无人知会我?”

展昭月猛一回头,茯苓没反应过来,将簪子取出的时候用力了些,展昭月有些吃痛,却来不及在意这些。

茯苓正要劝解展昭月不要忧心,便听见春喜的声音隔着门帘传了进来。

“常喜,你来的巧了,小姐正找你呢。”

春喜特去展昭月私库拿来了安眠的香料,想让展昭月睡得好些。

这么些日子,不是照料夫人,就是和柳氏母女斗智斗勇,小姐都没睡过一个好觉,春喜心疼坏了。

常喜不敢耽误,解下披风,抖落了上面的雪,递给春喜,便赶紧进门了。

屋里还没点香,烧足了炭火,暖烘烘的,透过雕花屏风,隐隐约约看到两道身影,常喜加快了步伐,站定,规规矩矩行了礼:“小姐。”

“常喜姐姐来的巧了,小姐正忧心夫人呢。”

茯苓这么一说,常喜便一下反应过来。

许是今晨夫人吐血的事,吓着了小姐。

她替代茯苓替展昭月梳起头来,缓缓安抚道:“小姐不必忧心,夫人这几日用药未曾懈怠,体内的毒已解了七七八八,这才吐出了毒血。”

听到这儿,展昭月才放下心来。

“只要夫人按我的方子好好调理,今年春天便可痊愈。”

常喜的医术展昭月见识过,自然全心全意相信。

听见母亲身子大好,嘴角才淡淡的挂起了一丝笑:“常喜,多亏了你。”

“能为小姐做事是奴婢的福分。”常喜实话实说。

慎独居-------

“哟,这不是红楼的头牌么?”王妈妈特意守在门边,她们二夫人可是说了,复宠在此一举,哪个小贱蹄子来了都不行!

今天她就堵在门口候着,看谁敢坏他们家夫人的好事。

花娘在红楼摸爬滚打这么些年,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知有多少,自然知道王妈妈是什么意思。

王妈妈“呸”了一声,双臂环于胸前,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花娘:“一个给钱就睡的贱货,也配伺候老爷?以色侍人的玩意能得几时好!”

王妈妈膀大腰圆,人又生的高大,比府上有些侍卫都要生的壮,花娘因而被衬的极为弱小。

花娘听罢,倒也不生气,摸索着手上上好的羊脂玉镯:“妈妈活了这么久,见过这般好成色的镯子么?”

说罢,边褪下镯子边笑着戴到了王妈妈手上:“这般好的东西,妈妈带着倒是比我戴着好看些。”

王妈妈有些措手不及,茫然片刻之后便说服了自己,一定是这小贱人无依无靠,想要讨好她,好让她照料一二。

“算你识相,你一个妓子哪里配戴这么好的东西,还是我戴着合适。”王妈妈撇撇嘴,摸着腕上的镯子,眼睛都快粘到上面了,她跟着二夫人虽然得了不少好处,可也没见过质地这般好的羊脂玉。

王妈妈暗暗窃喜,又觉得花娘真时有一副勾引人的好本事,竟勾的老爷将这般昂贵的东西都给了她。

王妈妈咳了两声:“你放心,我回头定在二夫人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,让你多伺候老爷几次。”

“那便多谢妈妈了。”花娘低着头,唇角勾着一抹笑,可惜王妈妈没看到。

花娘猛地解开自己的袄裙,刻意撕开了些,露出光洁如玉的肩膀,硬着头皮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,随后大喊道:

“妈妈,我知道错了,不要打我,不要扒我的衣衫!”

王妈妈彻底被花娘搞懵了,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
“妈妈,玉镯是展郎给我的定情之物,别的你都可以拿去,这个真的不行。”花娘拢着衣衫站在雪中,楚楚可怜的模样如同一朵洁白的雪莲待人采撷。

王妈妈终于回过神,抬手给了花娘一巴掌:“贱人,分明是你给我的!”

花娘眼中盛着坏笑顺势倒地,隔着窗棂看到一抹鸭青色身影时,忽而眼含热泪:

“妈妈,你怎可这样混说!分明是你说这府中的一切都是二夫人的,老爷宠爱哪位姨娘也由二夫人决定,还说我不配在老爷身下承欢,你才配。”

花娘捂着脸说的如同真事一般,到在雪地中泫然欲泣的模样,越发惹人怜惜。

“贱人,我打你个满口胡言。”王妈妈气急攻心,又想抬手打花娘,不料被身后的声音阻止了。

“我竟不知,尚书府何时由柳氏做主了?”人心不足蛇吞象,真是对她太好了,还真当自己配做尚书府主母了?

连他宠幸哪个姨娘都得由他做主了?好大的脸面!

王妈妈只得讪讪地收回手,让出一条道来:“老爷,是这个贱人胡诌,污蔑姨娘和奴婢!”

“混账!何时由得到你说话,一口一个贱人,殴打主子,这般恶奴,柳氏竟还将你留在身边?”

展青山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怜惜,将花娘从地上扶起,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,轻声安抚。

柳姨娘听到动静,由着丫鬟左右将她扶了出来,看到面前的场景不由得心里咯噔起来,捂着帕子轻咳道:“老爷,因何如此吵嚷?”

“还不是你院里的好奴才!真是无法无天!”展青山“哼”了一声,没给半点好脸色,原本对柳青怜的心疼,此刻悉数消失殆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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