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(1 / 1)

惊慌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,更多的是他没法不管王庭,今天就是他让王庭淌的这趟浑水,起身锅里的丸子还在煮着,不跟白喆文在一块的时候他一直自己做早餐晚餐,就连这次回家他都想着丸子别放坏了,如今看着这口锅,丸子可能真的要放坏了。

心里堵着气干脆拿了个袋子,把锅里的丸子一倒打算带下去,殊不知自己脑子倒像是被被雷打了,滚烫的汤水怎么就往垃圾袋里倒,汤水瞬间融了垃圾袋渐到地上,还有他的手上腿上和身上,强烈的疼痛让他反应过来。

郁闷比疼痛更甚,导致他直接甩了锅,引起的连锁反应,整锅的汤水都四处渐起,他想着自己真的是蠢透了,站了许久觉得手上身上腿上火辣辣的疼,走到卫生间冲了冲,又把厨房收拾了下,才提起垃圾出门。

才打到车手机里电话又来了,他接起电话听王庭催促道:“大哥你过来了吗?”

他嗯了声挂了电话。

到了北门他远远就看到了白喆文的车,和王庭的车先后停着,下车的时候腿上的疼差点没让他摔一跤,还好能忍,他故作寻常的走了过去。

王庭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救星,忙跑过来,却看他手上都是红肿的水泡关心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他叹息一声无奈道:“我想问你怎么了?”

岔开话题王庭解释着:“白少让我来接他!”

简弋有些生气,可能是疼的让他没有耐心不耐烦道:“那你接他走就是了,叫我过来干什么?”

王庭的眼神瞬间的呆滞,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?不送简弋也没这档子事,但是见简弋这种样子也是难得,愣是没再回一句话。

白喆文已经从车里走出来,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看着简弋发脾气,简弋方才只顾着看王庭没注意到,这下注意到了嚣张的气焰全无。

但是面上还是强撑着与白喆文对视着,王庭看了看白喆文又看看简弋,见两人好像对峙般的站着,很是无奈,他在这罚站两个小时了,白喆文就坐在车里打游戏,要不是他想出今天简弋不对劲,怕是要站一晚上。

对峙着对峙着简弋就红了眼眶,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想着这人怎么就挑着自己一个人祸害,终是白喆文开了口:“上车!”

简弋犹豫着,边上的王庭没有说话也没有劝他,他更加不好意思,刚刚还冲王庭发了脾气,只要自己上了车白喆文也就走了,王庭也能走,想着他没有多犹豫便朝着车子走去,后脚腕的疼让他走的不快,尽量让自己正常的走着上了车。

白喆文坐在他的旁边对着司机道:“去医院!”

一路无话,他看着窗外心里满是失落,到了医院他下车比白喆文还快,几乎是忍着疼快步走着,直到司机给他挂了号,他自顾自走进诊室。

医生看了眼问着:“怎么弄的?”

他回答:“我自己做饭!”

医生惊讶道:“锅炸了?”

他的脑回路顿时塞住了,不知道怎么接这话,医生上手摸了摸,又让扒开他的衣服看了看,腿上的水泡好几个已经磨破了,有些发炎红肿的厉害,手臂上还有前胸有几个很大的水泡,其他地方倒还好,给开了药和针引说着医嘱。

一直坐着已经缓过来,适应了这种疼,起身看着白喆文正歪在门口站着,见他走过来顺势想扶一把,他侧身走了出去,当作没有看见,直接去了二楼,几个大的水泡护士用无菌针把水抽了出来,并上了药贴上了纱布。

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他已经好很多了,上了药缓解了很多,倒是觉得没啥了,一些隐隐的疼和不适可以忽略不计。

回到白喆文家往沙发上一坐,白喆文很自然的端着桌上的菜走进了厨房,没多久就招呼他过去吃饭,吃着吃着听白喆文无奈的说着:“不会做饭就不要做饭!”

其中原因只有简弋自己心里清楚,他一直心里有一股火,窜了很久,倒是今天和王庭闹了点脾气多少好点了,但是听不得白喆文讲话,很想开口就骂白喆文两句,没有白喆文也没这档子事,可他还是有理智的。

除了默默的吃着饭,他没回话也没再说话,医院包的纱布是防水胶粘的,不影响他洗澡,他从楼上拿下来衣服走进卫生间,白喆文正收拾着碗筷,很是难得,见他要洗澡嘱咐着:“伤口不要碰水!”

回应的只有关门声,出来后他坐在沙发上想把纱布给换了,刚刚洗澡多少有点影响,本来医嘱是最好今天不要洗澡,他只觉得身上油腻腻的难受。

白喆文见他其他地方都已经换好了,只有后腿腕和前胸肩膀处有些不好弄,走过来直接蹲下捏住了他的脚腕,这是不让他动的意思,然后揭开纱布上了药。

起身白喆文犹豫了一会,直接上手拨开他的衣服,想躲又觉得白喆文方才的犹豫是在考虑怎么控制他,怕自己一动白喆文直接掐上他的脖子,毕竟这是唯一能控制他的地方,想着忍着生生没有动。

两人的距离很近,近到他能感受到白喆文偶尔呼出的气飘在他的肩上,还好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很久,弄完白喆文顺势还把他的药上了,直接上了楼。

他有些弄不懂白喆文在干什么,但是他也不想问,甚至于不想再跟白喆文说半句话,心里殴的那股气还没有散,不多久他断断续续打着喷嚏,方才为了舒服些洗的冷水,虽然海城十二月的天温度不算低,但是已经有微寒的感觉了。

然后喷嚏就是没有停过,偶尔断断续续的,偶尔又快又急,他打开作业看着那十遍的抄写,心里更加郁闷,只能先把这个碍他眼的作业先给做了。

白喆文过了半个小时才走下来,远远就闻到了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,他已经做完抄写作业,在做着练习题,断断续续的喷嚏不停,他已经挪到垃圾篓边上坐着,垃圾篓一层的纸巾。

直到白喆文给他端了一杯药过来,放在他手边,他没注意差点碰倒了,转头白喆文正看着他说:“喝了!”

喝完那杯药他打喷嚏才缓解了,顺势他提出:“我感冒了,要睡沙发!”

白喆文回着:“我不介意!”

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,因为他的心里说了好几遍我介意我介意,最后只能默默写着作业,本身正常写着只是手也有不舒服,用了力能感受几分疼,但是这种疼反而可以宣泄一些心里的郁闷。

不到十一点白喆文见他没有停的意思开口道:“睡觉,明天还去公司!”

简弋恨恨收了作业,其实已经写的差不多了,再有半个钟就能完,他不想和白喆文搭话就听话的收了,直接上楼在他常躺着的那一侧睡下。

晚上白喆文挤过来他就醒了,一只手压在他的双手上胸前,一阵疼痛感传来,他转身想把白喆文往一边推,却造成了他面对着白喆文的脸,白喆文的手抱在他的背上紧了紧,没有碰上伤口不疼了,感觉周身有些热,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。

他没有这么近的看过白喆文的脸,多数时候他是不看这张脸的,如今看着白喆文的脸棱角分明,很是立体,很标准的英式长相带着东方的感觉与特色,除了人见人怕的身份和脾气,应该挺讨人喜欢的。

白喆文七点半就醒了,浑身的燥热让他口干舌燥,睁开眼简弋的脸近在咫尺,那一瞬间的脑子一热他竟然真的吻了上去,唇间的触碰让他心生无名的火,整颗心砰砰的跳动,仿佛要跳出来了一样,唇上异样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,留恋着想更近一步。

理智让他收回了思绪,翻身起了床,从昨天的肌肤相碰他就心痒难耐,指尖的触碰仿佛带着炽热的火焰,带着一阵阵的温热电流往回流进他的血液,他又洗了个澡,冰冷的水让他逐渐冷静下来。

出来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八点多了,床上简弋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,他拿手机给司机发了个信息,让司机去常去的店买两碗粥,那里的瘦肉粥很好喝。

等司机把粥送上来了,简弋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,看着白喆文在楼下摆弄着早餐,他洗漱后上了桌,突然认为白喆文也没有多大的架子,他什么也干也不端着,说脾气很差吧也算还好,除了偶尔冷脸也没有其他的事,大家对他的怕源于他的身份,而这是他生来就有的东西。

白喆文比他先吃完,又跑上楼给他拿了药下来,他还在吃着饭,白喆文就坐在他身边弄着他没有动的那只手,他斜眼看过去想说现在不用,白喆文已经利落的给他擦着药,又蹲下身去弄他的腿。

两人现在的氛围很奇妙,高位者低了身,低位者已经分辨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,白喆文看似伏低但是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,他的行为让简弋诚惶诚恐,猜忌不断,却又不得不受的,明明现在受益人是简弋,可他却没有半点的高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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