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啊!好软!”
“这可比那破树叶强多了!”
“太神奇了巫医大人!您真是兽神派来拯救我们的!”
当第一个雌性鼓起勇气,试用了一下这个简易“姨妈巾”后,惊艳道:“真的不硌了!而且好舒服!”
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部落,所有的雌性兽人,都激动地涌到苏棠的山洞前,眼巴巴地等待着学习制作这神奇的“巫医圣物”。
苏棠不厌其烦地教她们识别和处理棉花,然后教她们裁剪兽皮、填充棉花缝制。
苏棠自己也终于用上了这个“原始版卫生巾”。
虽然远不如现代产品精致,但比起硌人的干草和粗糙的树叶,舒适度和卫生程度已是天壤之别。身心的舒适让她感觉精力都恢复了不少。
苏棠在雌性群体中的声望,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第二日,苏棠再次带领采摘队外出。
在一片向阳、土质略显不同的山坡上,她一脚踩下去,感觉脚下的泥土异常细腻粘稠,还带着一股独特的土腥气。
“嗯?”苏棠蹲下身,用手指捻起一小撮泥土。泥土呈现一种细腻的棕红色,可塑性极强,在指尖揉搓能拉出细丝,干了之后质地也相对坚硬。
这分明是——粘土!
如果能用它烧制出陶器,那么部落的烹饪、储存、甚至卫生条件都将迎来质的飞跃!煮汤不必再用容易烧裂的石锅或者有异味的竹筒,储水储粮有了更可靠的容器。
“快!大家仔细找找,看看附近这种颜色的泥土多不多!”苏棠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采摘队的雌性们虽然不明白巫医大人为什么对泥土这么感兴趣,但她们对苏棠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,立刻分散开仔细搜寻。
很快,她们就在山坡背阴处发现了一条富含这种细腻粘土的浅沟。
“太好了!”苏棠指挥着众人,“挖!把这些泥土都带回去!越多越好!这是比棉花更重要的宝贝!”
虽然满心疑惑,但雌性们干得热火朝天。
很快,几大筐沉甸甸的红褐色粘土被运回了部落山洞。
苏棠立刻在山洞外找了一块相对平整、避风的地方,开始清理地面。
她让族人搬来一些大小适中、相对平整的石块,垒砌成一个直径约一米多的圆形矮圈,搭建了一个最简易的露天窑炉。
接着,就是处理粘土。
苏棠将大块的粘土敲碎,加入适量的水,然后像揉面一样反复地揉搓、捶打,目的是去除粘土中的气泡,增加其粘性和可塑性。
这个过程极其耗费体力,她白皙的手很快沾满了泥浆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。
“巫医大人,您歇歇,让我们来!”几个强壮的雌性立刻上前接过这体力活。
她们学着苏棠的样子,用力地揉搓摔打泥团,看着原本松散易碎的泥土在她们手中逐渐变得光滑柔韧且富有弹性,都觉得神奇无比。
处理好泥团后,苏棠开始教大家捏制最简单的器型。
她取出一团泥,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,用手掌根部慢慢旋转按压,形成一个圆形的泥饼。
然后,她将搓好的泥条一圈圈盘绕在泥饼边缘,用手指小心地将泥条之间的缝隙抹平压实,慢慢向上盘筑。
“看,这样慢慢盘上去,就能做出罐子的形状。”苏棠一边做一边讲解。
她教大家捏制直口或小口的陶罐用来储水、储粮。捏制敞口、浅腹的陶盆用来盛放食物。捏制带两个小耳的陶锅,方便架在火上煮食。
起初,雌性们捏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,厚薄不均,甚至盘着盘着就塌了。
但苏棠耐心地指导,鼓励她们多练习。
慢慢地,一些手巧的雌性开始掌握了技巧,捏出的陶坯虽然粗糙,但已经有了基本的形状。
捏好的陶坯不能立刻烧,需要阴干。
苏棠让她们将做好的陶坯小心地放在山洞里通风阴凉的地方,避免阳光直射导致开裂。
等待陶坯阴干的日子里,苏棠也没闲着。
她指挥雄性兽人收集了大量干燥的木柴和易燃的干草、松针,堆放在简易窑炉旁边备用。她还让人找来了几块薄而大的石板,准备用来覆盖窑顶。
几天后,第一批陶坯摸上去已经变得干硬。苏棠决定开窑试烧!
这个举动吸引了几乎整个部落的人围观。大家围在窑炉旁,好奇又紧张地看着。
苏棠指挥着几个强壮的雄性,小心翼翼地将阴干的陶坯一层层放入窑炉的石圈内,中间留出空隙以便火焰流通。
接着,她在陶坯周围和上方空隙处塞满了易燃的干草和松针,然后在最外围堆上劈好的干木柴。
一切准备就绪,苏棠深吸一口气,用火种点燃了窑炉底部的引火物。
“轰!”干草和松针瞬间燃烧起来,火苗迅速舔舐着木柴。
熊熊火焰在石圈内升腾而起,将那些粗糙的泥坯包裹其中。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,围观的族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。
苏棠紧盯着火焰,根据火焰的颜色和燃烧情况,不断指挥着添加柴火的时机和数量,控制着火候。
烧了大约大半天,火焰渐渐变小。
苏棠用长木棍拨开灰烬看了看,感觉火候差不多了,便命令停止添柴,并用准备好的大石板迅速将窑炉顶部严严实实地盖住,只留下底部几个小孔用于缓慢散热和排烟。
第二天清晨,当窑炉摸上去只有温热时,苏棠示意众人退后,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掀开了覆盖在窑顶的石板。
一股热浪夹杂着灰烬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待烟尘稍散,苏棠探头向窑内看去,只见窑炉底部,静静地躺着十几个形状各异、颜色深浅不一的陶器。
虽然表面沾着灰烬,有些还带着烧制过程中产生的细微裂纹或变形,但它们整体完好,敲击上去还能发出清脆的“叮叮”声。
“成了!”苏棠激动地喊出声。
她顾不得烫,用树枝小心地扒拉出一个敞口的陶盆。
盆体坚硬,虽然粗糙,但形状规整。
她舀起旁边竹筒里的水倒进去,水稳稳地盛在盆中,一滴不漏!
“天啊!泥巴真的变成石头了!”
“还能装水!不会漏!”
“兽神在上!巫医大人又创造了神迹!”
围观的族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,他们亲眼见证了柔软的泥土在巫医大人的手下,变成了坚硬的容器。